7

我紧紧皱眉，气得笑了起来：

[侍寝？沈之卿，你是疯了吗？]

沈之卿手撑着头看我道：

[你侍寝后，我会给你一粒暂时性的解药。]

[那药只要每个月服用一次就可以压制宿主体内的子虫，让宿主不受影响。]

[如果你不来伺候我，那就只能换成你阿姐了。]

[你想看看你阿姐爱我如命的样子吗？]

说着，他从座上起身，往寝宫中走去。

[跟上。]

我挥了挥手，示意暗卫留下善后，自己跟着沈之卿来了寝宫。

沈之卿是知道怎么戳我软肋的。

在床上，他的动作极其粗鲁，似报复一般，我越疼他笑得越畅快。

他用最温和的语气，说着最让我难以忍受的话：

[你阿姐见过你这幅样子吗？]

[在仇人身下婉转承欢的感觉，好受吗？]

……

我死死咬着唇，忍着疼痛与怒意，一言不发。

他见我如此，又开始强迫我说那些羞辱自己的话，以此来满足自己的欢愉。

我被他以各种姿势折磨到次日清晨。

身上布满了青紫色的痕迹，雪白色的床单也沾了血迹。

他抬手要摸我的头，被我躲开后，他脸上的笑意消失了。

他扯过我的头发，拽着我的头死死往塌上按。

我能吸入的空气越来越少，渐渐开始喘不上气。

可他依旧没打算放过我，手上的力道更重了。

直到我窒息到几近晕厥，他才松了手。

[不乖，是要受罚的。]

[不过，你昨晚表现的很好，这是你的奖励。]

说着，沈之卿将一粒红色的小药丸向我抛过来。

我赶忙向前跪爬几步，将药丸握在手里。

[还以为你会多烈呢，在我面前，不也乖的像一条狗吗？]

[以后你要认清你的身份。]

说着，他笑着走出了寝殿。

我看着他的背影，一句话也没有说，但眼中的寒意却是藏不住的。

我穿好衣服，将药丸小心的装入口袋。

8

接下来有几天，我日子过得还算清闲。

沈之卿忙着处理林莺儿身死的事，没什么时间理我。

我自然也没闲着，差人去打探了阿姐的近况。

结果竟然真如沈之卿所说，阿姐身边多了一个伺候起居的小乞丐。

而那个小乞丐虽说年纪不大，却是沈之卿豢养的最出色的暗卫之一。

看来沈之卿那天当真没骗我。

我将信纸放在烛火上烧尽，又将手中的断肠散收了起来。

沈之卿将麻烦处理好后，又将注意力放在了我的身上。

白日里，他与我一同谋划。

我要协助他积攒自己的势力，铲除登基路上的绊脚石。

晚上，我则成了取悦他的玩物。

[既然你们是姐妹，那前世她受过的，你自然也不能少了。]

[大点声，求我。]

他一边说着，一边浅笑。

鞭子一下一下的抽打着我的身体，我手脚都被捆着，没法躲也没法逃。

他乐衷于如此折磨我，将我当做兽类驯服，妄图以此来摧毁我。

可他不知道的是，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些。

我在乎的只有阿姐，所以一切能保护阿姐平安的事。

无论有多痛苦，我都甘之如饴。

9

与沈之卿对着干占不到不好处，我渐渐开始收敛起锋芒。

我和沈之卿是一类人，所以能理解他想要什么。

曾经我驯服过一只猛虎，强大而凶恶的猛兽匍匐在自己身下。

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，这种内心的愉悦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。

前世，我以女子之身，与他对垒数月不败。

甚至还在他最光辉的时刻，亲手将他杀死。

在他眼里，我与那猛虎无异。

所以他折磨我，享受地看着我无计可施只能跪在他脚下，乞求活路的样子。

既然如此，那我便顺了他的意。

我在他的驯养下慢慢显出乖顺胆小的模样。

我让他感受到我的依赖，觉得我离不开他。

甚至偶尔我还会与他共情，对他小意温柔。

我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他，我被他驯化了。

如我所料，他对此很是受用，对我的态度好了很多。

看我的眼神不再如以前杀意尽显。

折磨我的频率也不再像之前那样高。

他还放松了对我的管控，我可以不用再每日向他汇报行程。

也不必有他的允许才能出府。

我在逐渐取得他的信任。

10

十天后，我得到了阿姐已经赶到安国的消息。

父皇不允阿姐前来看我，所以阿姐此番行程是瞒着漓国那边的。

得知此事时，我暗叹阿姐此行莽撞不妥。

可一想到阿姐是为我才变得如此，心中又多了几分甜蜜。

去见阿姐之前，我先去见了沈之卿。

我跪坐在他的脚边，头俯在他的膝盖上，声音轻柔：

[阿姐来了，我可以去见她吗？]

沈之卿将手放于我的颈间，不停地摩挲着：

[只要你乖乖听话，不存不该有的心思。]

[你做什么，我什么都不会阻拦你。]

[日后我登上帝位，也定会护你们姐妹二人无恙。]

我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腿，心中却一阵冷笑。

如今就能在我阿姐所住的客栈周围安满刺客，日后又如何会保护我们姐妹二人？

他在用此事考验我。

如果今天我没来和他说起此事，而是直接去了客栈的话。

此刻，怕是就要和阿姐一起变成冰冷的尸体。

去客栈的路上，我接到暗哨的消息。

沈之卿已经将刺客都撤掉了。

我朝着街边那个卖包子的小贩，状似无意的挥了挥手。

示意将我安在周围的人也都撤下去。

12

客房门外，我整理好仪容后推开了门，见到了我日思夜想的人。

阿姐梳着简单的发髻，一身素衣坐在窗边。

她见我进来，面上满是欣喜之色：

[娇娇，快过来让阿姐看看。]

我提着裙摆，小跑着奔向她，扑到她的怀里：

[阿姐，我好想你，娇娇一个人在这好怕。]

[阿姐，以后能不能每月都来看我一次？]

阿姐抱住我，揉着我的脑袋，语气嗔怪：

[现在知道怕了，和亲的事，怎么不和阿姐商量。]

[你到五皇子府上做妾，他有没有欺负你？]

阿姐看着我，眸色中满是心疼：

[娇娇可以回漓国，这边的事阿姐去解决。]

[不要！]，我赶忙摇头拒绝道：[阿姐，五皇子他对我很好，我很爱他。]

说着，我从带来的盒子中取出一块糕点：

[阿姐快尝尝，这是娇娇亲手为你做的。]

我将糕点递到阿姐唇边，看着阿姐吃下去这才放下心来。

我将目光投向了阿姐身后，那个身材矮小满脸雀斑的小女孩。

看来那个就是沈之卿安在阿姐身边的人。

临走前，我将另一个盒子在阿姐面前打开，里面琳琅满目都是价值连城的珠宝。

我扬着脑袋炫耀道：

[这盒子里都是五皇子送我的呢，现在送给阿姐。]

阿姐自然是不要，推搡间我稍稍塞给阿姐一张纸条。

离开时，我又深深的看了那个小女孩一眼：

[这位妹妹，生得真美。]

我想阿姐能明白我的用意。

13

我回来时正赶上用晚膳，饭桌上沈之卿的脸色有些阴沉。

他见我回来，淡淡的扫了我一眼：

[明日的秋猎，你与本王一同去。]

我闻言，夹菜的手一顿，微微有些惊讶的看着他。

据我所知，沈之卿一直对外称自己体弱多病。

他早就被安国皇帝特许，可以不参加这种皇家活动。

如今为何又突然参加？

沈之卿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问，继续说道：

[是三皇兄向父皇提议的，上次的事你做的不干净。]

不干净三个字，他咬得极其重。

上次的事……

我仔细回忆了下，想起了几天前的那件事。

据线人传来的消息，三皇子沈之怀手中有兵部尚书贪赃的证据。

如若这份证据落到皇帝手中，那必定会对沈之卿的势力造成巨大影响。

事出紧急，我没来得及通知沈之卿，就亲自带人摸去了三皇子府。

最后虽然是将证据毁掉了，但还是惊动了皇府侍卫。

为此，我腹部还中了一箭，若不是逃到胡同中遇到个好心人搭救。

我可能活不下来。

可是那件事沈之卿不是说过不会追究了吗？

想到这，我赶忙低头认错道：

[上次的事是我疏忽了。]

紧接着，我又一脸急切道：

[看来沈之怀极可能趁这次秋猎动手。]

[不如我们将计就计，趁此解决掉他？]

沈之卿闻言，脸上的阴沉消散大办，随即笑了起来：

[正合我意。]

[三皇兄那个人只是看着冷峻，其实最是心软。]

说着，他抬起我的下巴，定定地看着我：

[他和我不一样，他不会对女人动手的，尤其是会装柔弱的女人。]

我被他看的有些心慌，正欲开口询问他话中含义之际。

失重感突然袭来，我被他抱到了寝殿的床上。

还没等我反应过来，他就开始撕扯我的衣服。

今夜的他比往日更加粗暴，一边推动着身体，一边抽打我的脸。

无论我如何哀求，他都没有停手的意思。

直到我嘴角向外溢出血迹，两边的面颊都被打的红肿起来，他才肯作罢。

睡前，他还言语警告我道：

[你是我的狗，别让我知道，你冲别人摇起了尾巴。]

我仔细思量着他这句话，不明白其中的含义。

他说的别人是谁？

阿姐？

不对，如果是阿姐，他不会发这么大的火。

我被他罚跪了一晚，怎么也想不通问题出在了哪里。

14

直到次日在猎场之上，见到三皇子沈之怀后，我才知道问题所在。

原来沈之怀就是那天在小胡同中，将我救下的人。

我还从那些公子的交谈中得知，前几日沈之怀还差人四处打量一位重伤孤女的去处。

看过那名女子画像的人，都忍不住惊叹女子容色倾城。

我的注意力都放在阿姐那边，才没有注意到这件事。

怪不得沈之卿昨日如此反常，原来是因为这个。

想到这，我嘴角不自觉浮上一抹笑容。

我能影响到沈之卿的情绪了，这是好事。

这代表我在他心里，已经有了不轻的分量。

我抬起头，正与不远处的沈之怀对视上。

他看我的眼神夹杂着几种莫名的情愫，欢喜、心疼、惊讶......

甚至还有爱恋......

他骑着马朝我的方向过来，直至到我面前。

我们就这样对视着，谁也没说一句话。

最后，他还是率先打破了沉默，故作轻松开口道：

【那日你吻过我以后就消失了，我找了你很久。】

【如今再次见面，你怎么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？】

【你的脸是如何伤成这样的？】

他这么一说，我倒是想起来了。

那日为了避免让王府追兵找到，我强吻了他。

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纯情，因为一个吻一直在找我？

【她是我的妾室。】

还没等我作答，沈之卿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回道。

【这脸上的伤也是我罚的，罚她不懂检点，到处留情。】

在沈之怀惊愕的目光下，他将我扯进了他的怀里。

【三哥，一会猎场再见。】

说罢，他就带我离开，去换上打猎用的工具。

15

猎场内，我骑马与沈之卿并行。

目光不住打探着周围，此处树林茂密，地上的草也长得很高。

无论是有人从林间放冷箭，还是躲在草丛里暗下杀手，都是极难防备的。

我打了十二分的精神，可沈之卿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。

甚至，他还有心思在一旁阴阳怪气：

【看沈之怀那副样子，肯定是不舍得对你下手。】

【要杀也只是杀我一人，你这么小心做什么？】

【哦，对了。我才想起来，我要是死了，你阿姐也得跟着一起死，怪不得你这么用心呢。】

我皱起了眉听得有些烦，随口哄了他一句：

【我用心只是为了你的安全，和阿姐没有关系。】

显而易见的假话，可沈之卿这次却没了以往的嗤笑，反而一副看不出来的样子。

他拉过我的手，语气中略带惊喜：

【你这话可当真？】

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，现在处境这么危险，他怎么脑子里净想这些没用的东西。

我无奈回道：

[当真。]

话音刚落，不远处的草丛中就传来阵阵响动。

我抽出箭搭在弦上，向对面射去，紧接着上前查看。

见到那是一只野兔后，这才放下心来。

正当我回头准备回到沈之卿身边时，周围的密林中突然冲出一波刺客拦住我的去路。

与此同时，林中也飞出无数支箭矢向沈之卿的方向袭去。

我一边应对刺客，一边大喊道：

【沈之卿！小心！】

走神之际，一名刺客的长刀已经落在了我的脖颈处。

明明可以取我性命，可那人却偏偏选择了收刀。

其他围攻我的几名刺客，也不敢对我下死手，看来他们不会伤我，只是为了拖住我而已。

甚至可以说是为了保护我，远离那箭矢聚集之处。

既然如此......

我不再提剑格挡那些刺客的杀招，直接转身向沈之卿的方向冲过去。

那些刺客对我突如其来的举动没有防备，为了避免伤到我，只能堪堪收起劈向我的砍刀。

再想追我，为时已晚。

我已经冲破箭雨站在了沈之卿身边，为他做着掩护：

【快跑！】

我出现在这以后，飞来的箭矢就不再如刚刚那么多。

渐渐的，也没有箭矢再往我们这边飞来。

我趁机抓住沈之卿的手，将他带离了这里，寻得一处隐秘的山洞躲着。

他全身有数处被箭矢穿透的伤，头发极为凌乱的披在肩上。

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样子。

我将他放在地上，撕下他衣服上的布条为他包扎伤口，又给他喂了几粒止血丹，才将他的血堪堪止住。

等他身体情况稳定后，我决定出去打点东西吃。

若是等皇家派军队来救他们的话，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，就沈之卿目前的状况来看，不吃不喝更撑不到救兵到。

他死了事小，关系阿姐性命才是大事。

想到这，我起身刚想走，却被沈之卿拉住了衣角。

他喘着气，看着我语气嘲弄：

【怎么，要把我抛下去找我三哥？】

我翻了个白眼，扯开了握在他手中的衣袖，语气不耐：

【好好活着，等我回来。】

我刚一出山洞，就遇到了我意想不到的人：沈之怀。

他将我压在山岩之上，唇齿狠狠地在我脖颈间啃咬着，语气有些委屈：

【你就这么爱他？不顾自己生死也要去救他？】

【既然你这么爱他，又为什么要来招惹我？】

沈之怀是几位皇子中，武功最高的，更是在战场之上有活阎罗之称。

安国此次出兵屡屡大捷，他功不可没。

见他此番模样，我表面挣扎，可心中却在暗笑计划成功。

兵部尚书的贪钱证据是我故意给他的，此举虽然风险极大，却又两个好处。

一来，可以让他们两兄弟反目。

沈之怀虽然对皇位无意，但却最是不能容忍贪官存在，更不能容忍有人对他父皇有不臣之心。

沈之卿的种种行为简直就是在他的底线上蹦迪，以前不知道还好。

如今知道，那他们二人就会是一辈子的死敌。

二来，就是为了有个合适的理由在沈之卿眼皮子底下，和沈之怀产生瓜葛。

增加他们对彼此的仇视。

他们两个一文一武，是我漓国之大患。

所以，我要让他们兄弟自相残杀。

16

等沈之怀发泄够了，我立刻换上了一副委屈可怜的姿态：

【他给我阿姐下了迷情蛊，他死了，我阿姐也会死的。】

【我没办法，只能当他的奴仆为他做事，还要忍受他的虐待。】

【我一点都不爱他，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？】

说着，我眼泪止不住的滚落下来。

他见我这副模样，瞬间慌了神。

我被他抱在怀里一阵安抚，其间我还向他说了沈之卿让我杀他的事。

【等会去没完成他给的任务，我怕是又要受罚，怀哥哥你什么时候能带我离开？】

我声音颤抖小声在他耳边呢喃着，本意只是想博得他的怜悯，激起他心中的愤怒。

摆出一副我为他承受很多的样子，让他对我心生愧疚。

可让我没想到的是，他竟然朝自己的腹部插了一剑，伤口不浅。

【这样，他就不会责罚你了吧。】

【是我的错，让你受委屈了。】

我呆愣在原地，他即将支撑不住倒地时，我才缓过神来将他扶起。

哭喊着让不远处的护卫过来救人。

心中却在反思为什么漓国会被这么个没脑子的打得节节败退。

17

沈之卿和沈之怀都被救下。

得知此事的皇帝发了好大的火，下令一定要抓住刺客幕后指使之人。

可始终是一无所获。

从猎场回来后，沈之卿不仅不再虐待我，还对我好的异常。

就连床事他也不再如以前一样暴虐，反倒更在乎我的感受，让我舒服。

在我被他弄得意识模糊之际，他会贴在我的耳畔轻喃，让我永远不要离开他。

每到这个时候，我微微点头，都会让他欣喜若狂。

我一边将哄着他，一边又向沈之怀写信，哭诉自己想到他的身边。

就这样过了一月，我得到了这月的解药，正打算去给阿姐送要，我灵机一动想到了破解迷情蛊的办法。

我先骗阿姐说我被人下了药。

以此为理由与阿姐换血，这样虫蛊就到了我的身上。

然后，我又让阿姐在三月后起兵，那时会赶上安国内乱，可趁机攻占安国。

阿姐虽然不解其中缘由，但还是答应了下来。

临走前，她拉住我的手对我说：

【娇娇，你好像突然长大了。】

我淡淡一笑，转头上了马车。

自从母亲去世那一刻起，我就张大了。

只有在阿姐面前，我才会是小孩子。

18

又过了一月，中元节。

皇宫内举办了一场盛宴，我在宴会上以舞姬的身份，翩翩起舞引得老皇帝的注意。

事后，我又给他献上了所谓可以延长寿命的仙丹。

他大喜，在情色香的蛊惑下召我进宫，要封我为妃。

沈之卿为此震怒，夜半闯进我的寝殿，将我好一顿折磨。

我以要为他除掉老皇帝为由，拒不认错。

他最后也是心软了，许诺说等他称帝后定不负我。

刚哄好一个，沈之怀又来了。

我主动贴到他的身上，哭诉说沈之卿竟然把我送给老皇帝，以此羞辱我。

在我一顿添油加醋之下，沈之怀都气得咬牙。

老皇帝在我的用药下，身体每况愈下，只留我在身侧照顾为他续命。

我算准阿姐出兵的时间后，一刀将他送上了西天。

老皇帝身死，安国动乱，几位皇子都为了皇帝的宝座厮杀起来。

让人们想不到的是，就连三皇子沈之怀也加入了这场争斗。

最后，以沈之怀将沈之卿一剑穿心杀死，结束了这场帝位之争。

沈之怀提着剑，于尸山血海中向我走来，将我抱在了怀里。

还没等到我说一句爱他，血就源源不断地从我的七窍流出。

用尽最后一分力气，我将匕首刺入他的心脏。

即便如此，我也没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丝后悔、不甘。

他摸了摸我的头，然后跪坐在地上，上半身佝偻下去好像睡着了一般。

我头枕在他的背上，一片血红之中，我看见了阿姐正带着军队杀向这里。

【娇娇！】

阿姐喊着我的名字，向我的方向跑来。

我微微一笑，作为最后的告别。

阿姐。

这一世，你平安，真是太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