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儿出车祸了！

我急匆匆赶到医院，看着亮着灯的急救室险些晕过去。

没等我询问情况，警察过来跟我说：“肇事者已经抓捕，就是……”

我大喊：“起诉！我要起诉！”

这话一出，哐当一声，老三跪在我面前。

“妈！我不能坐牢！”

得知是他干的后，我前世今生的怒火翻涌，也不知是哪里来得劲儿，打的他连连叫爹。

老大老二拦着我求情：“妈！再怎么老三也是为你好！怕你被那个赔钱货算计！”

“就是，我爸活着的时候就说她是个灾星！害得咱家破产，你现在为了她把我送进监狱，死了我爸也不会放过你的！”

看着死性不改的三人，我恨不得回到生他们当天，将他们憋死在肚子里！

我站定猛地吸了几口气才稳定下来。

“我告诉你！你妹妹今儿要是活不了，你这条命也跑不了！”

说罢，我掏出手机联系上午给我办遗嘱的律师起诉。

老三见我动真格，一把抢过我手机摔了个稀巴烂，愤愤不平地戳着我：“你还真为了那个灾星要把我送牢里去啊！”

他越说越气：“有你这么害亲儿子的妈吗？”

我气得浑身都在抖，其余俩儿子跟看热闹一样杵在两边。

“你可是越老越糊涂，越老越分不清里外人！”

“我爸活着要看到你这样，早就打死你了！”

老三被抓走的时候咬牙咒骂，仿若我是他的仇人一样。

我一直蹲在手术室等着女儿，直到凌晨手术才结束。

手术还算是成功，就是腿部神经受损，下辈子可能会跛。

我泪流满面，拉着女儿胳膊喊：“都是妈不好！是妈连累了你！”

女儿摇摇头，惨白的面色戳着我的肺管子。

“妈一定让那畜生付出代价！”

老伴儿是意外身故，保险金和补贴留了不少。

我请了最好的律师来打官司，一定要将那小畜生送进去。

有了这次经验，我花重金请了一个保镖，全程负责我们的安全。

可千防万防也防不了剩下那俩小畜生的不要脸。

年轻时以为儿子多老了不愁，现在是儿子多根本送不完！

“妈！你有大孙子了！”

“是啊，你不给你大孙买套房子，他以后都不喊你奶奶！”

看着满面红光的老二领着个鬼火少女，我眼睛就跟长针眼一样疼。

“快！给我妈看看肚里孩子！”

鬼火少女掀开肚皮往我脸上凑，一时间给我逼停了。

看着一边沉默的老大，我萌生了个计谋。

“这真是我大孙子？真是我盼了十几年的孙儿啊！”

5

“是啊！妈！你快把那套房给我买了，我和倩倩就能在里面养孩子！”

我高兴地捧着那打满钉子的肚皮：“我的孙儿啊！快叫奶奶！”

我掏出银镯子肉疼地给鬼火姑娘加大输出，老大媳妇看不下去了。

她一锤倒在孙女背上：“看看你！不争气的死丫头！你爸长子是跟草，你也是个赔钱货！”

一拳一拳打着孩子，却句句不离我。

病房里的女儿把头一偏，皱眉闭眼想逃离，而我来不及和她解释。

拿了我镯子的鬼火姑娘倒是仗义：“长子向来都是自立门户，帮衬家里，咱妈没问大哥要钱就不错了，大哥怎么好意思要？”

老大媳妇一噎，狠狠掐了一把自己闺女。

上一世不是没闹过这事，当时我确实是偏心二儿子，觉得是我第一个大孙子，给他买车添置，可后来，我看着怀里的黑人大孙子，差点一口气没上来。

这一世，当然不管是黑人大孙子，还是白人大孙子。

我只有一个闺女！

老大看着摔门走了的妻女，看我的眼神带着幽怨：“妈！你这也太偏心了吧？好歹娇娇管你叫了五年奶奶，你这样重男轻女，让她怎么想？”

“女孩怎么了！女孩也是我亲生的！而且你就这么认定老二能给你生下长孙？”

鬼火姑娘脸上闪过一抹心虚，老二拔高音量。

“沈老大！你什么意思？”

“我什么意思？随便巷子里拽个失足少女，这么喜当爹？”

老二扬起胳膊就抽了上去，老大在媳妇那憋了火也不手软。

就这样，两人你来我往的，满脸淤青在地上缠着。

我假意劝了几下，直接招呼护士报警。

直到警察带走几人，闺女还是紧闭双眼。

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，她大抵认定我又是偏心眼。

我联系直接找好的保镖，全天二十四小时陪着她后去了警局。

这次我要彻底扫清障碍，不然这一世依旧是不得安宁。

警局里，两儿子皮青脸肿横眉冷眼地看着对方，好似是仇人一样。

双方气不轻，扬言都是要把对方告到倾家荡产。

警察一脸无奈看着我，让我好好劝劝俩儿子。

我重重叹气，恨铁不成钢地拍着大腿：“一家人闹什么？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！”

“你爸要是知道你俩这样，从九泉下得气活了！”

老大媳妇不忿回怼：“还不是你个老婆子偏心眼！我家辛辛苦苦这么多年，哪次不是你随叫随到！结果呢！”

她一把拉过警察指着我拔高音调：“她！为了给大孙子买房，硬生生要逼死我家啊！”

说罢，哭着往地上一坐，开始说我怎么欺负老大，给我立下偏心人设。

很快，风向矛盾点都到了我这里。

警察无奈摇头，劝着我：“都是自家孩子，男女有什么分别，老人要么一视同仁要么就两手一摊。”

这话说得好，我也是哭着咬咬牙说：“是我老糊涂了，那这……我……什么也不管了。”

说罢，抽回鬼火姑娘手上的银手镯。

“儿孙自有儿孙福！我老婆子半截身子入土了，害的儿孙这样，还不如……”

我越说越哽咽，众人看着我眼神也变成了同情。

最后警察劝大儿子：“你是家里老大，老人观念传统，多体谅体谅！”

劝老二：“谁有也不如自己有！你妈也不容易，买一套房还活不活了？”

两人哑口无言，出来时都又憋屈又无措，像吊着口气的僵尸一样双目无神。

我哀哀站在原地，看着两儿子一人一个车离开，每一个看我一眼。

身后的警察无奈摇头：“大娘，我们送您回去吧。”

6

老二的为人我很是清楚，自私自利，只要自己好亲妈亲老子都不管。

老大媳妇不止一次深夜打电话咒骂我，说老二找人去老大公司闹，还带人去小区找他们不痛快。

一家子现在苦不堪言！

想想也是，本来房子马上到手，因为老大这么一掺和，连个银手镯都没留下，可不气吗？

但我没想到的是，最先朝我发难的会是老大。

今天我刚带着女儿办完入学，给她准备好一切电脑手机就被大儿子一个电话喊回去。

大儿媳带着女儿要跳楼。

“都是你这个老不死的，挑唆的我们兄弟不得安宁！害的我要妻离子散！”

大儿子吃人的眼神抓着我，要不是身边有民警他得一把掐死我。

我眼神淡淡瞥了一眼现场，大儿媳抓着闺女站在阳台，大敞开的窗户呼呼灌着冷风。

孙女小脸冻得发紫，小手紧紧抓着窗户边，像个木偶一样被提着。

我看着不免心口一酸，这老大一家真是不当人。

老二来的时候，老大正跟我谈着要我掏钱买房安抚大媳妇的事，直接出言嘲讽。

“搞半天！这大阵仗就是为了要房子啊！”

“大哥，你还真是有本事有出息得很啊！”

这话一出，在场的人全变了脸色，老大更是一下成了猪肝脸。

“你胡说什么！没看见你大嫂情绪激动吗？你是想逼死人吗？”

老二冷哼一声，对着众人招呼：“大家都散了吧，我这大哥就是为了让这老东西给他买房才闹得这一出！”

“真要是死，我这大嫂可惜命呢！”

这话说的我一阵痛快，但还是可怜兮兮扒着老二：“别这么说了，你大嫂还带着娇娇呢。”

突然孩子的哭声响彻四周，再看过去，孙女大半个身子吊在外边。

我吓得大叫，众人更是倒吸一口凉气。

“再怎么也不能拿孩子开玩笑啊！你生了她也不能决定她生死！”

看不下去的众人上前，对着大儿媳一脸的仇视，认定是个拿孩子逼老人买房的畜生。

我看着这一幕，不心疼是假的，我再怎么不喜欢这几个儿子，孙女也是喊了我五年的奶奶。

“妈买！妈给你买！妈就是卖血也给你买！”

“你不能这么对孩子啊！她才五岁！五岁啊！”

我声嘶力竭，年纪大了情绪一激动就犯晕，倒在地上缓着。

围观的人不敢刺激大儿媳只能对着大儿子发难：“你还是个男人吗？”

“拿自己老婆闺女的命去逼你亲妈！真是个畜生！”

老二带着鬼火姑娘在一边煽风点火，最后彻底惹恼了大儿媳。

在她发怒咒骂的时候，手上劲儿一松，孙女坠了下去。

顿时现场一片哗然。

大儿子见真出事，冲过去一把拽下大儿媳：“你干什么？！”

大儿媳哆嗦着手：“我……我也只是想……吓吓他们，谁知道……是……是你闺女她自己……”

啪啪啪！

三个耳光甩在大儿媳脸上，大儿子彻底忍不了了！

闺女在他心里的地位比老婆可高。

大儿媳被打得红了眼，边撕咬边咒骂：“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！”

“要不是你，你闺女能死吗？都是你个没本事东西！”

两人狗咬狗一样撕咬，彻底杀红了眼。

一边的我咬牙切齿看着这对畜生，直到警察耳语孩子落在救生垫上，我才放缓那口气。

老天有眼啊！

大儿子扯着大儿媳的头往墙上撞，顿时吓得在场尖叫，这一次大儿子伪善的真面目彻底显现出来！

警察按下两人的时候，两人还是念叨着要杀了对方。

直到我被警察带到社区医院，我才缓过神，孙女一声奶奶让我想起上一世的我。

我紧紧抱着她，如梦初醒。

老二见状幸灾乐祸地跟警察开口：“麻烦警察同志了，我会好好照顾我妈的！”

说罢，捂着脸藏笑：“我妈一辈子心血都在我们这三儿子身上，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了，我肯定……好好孝顺她。”

看向我的眼神满是狡黠得意，让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。

属实吓人。

7

这次，老二并没有和上次一样把我丢下，反倒是是热情地开车将我当着众人的面带回家。

“妈！以后老沈家就我一个儿子！我肯定给你养老，肯定好好孝顺你！”

这话让在场所有目睹老大一家的人全都侧目称赞我有个孝顺儿子，还有人感慨，儿子生多了就是好啊！

我看着女儿辅导员给我发来女儿一切安好的消息后长舒一口气，跟着这人面畜生回家。

重活一世，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女儿，还有送这三个畜生去该去的地方。

现在，就剩一个了！

车停在一个废弃小区，一路上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为我着想。

“都是我没本事，要是我能买个大房子，妈跟她大孙子也不用住垃圾堆！”

“别说了，妈现在就你一个儿子了！你可得给咱妈争气！”

听着这话我不痛不痒，搂着孙女进了屋。

两人对视一眼，老二那个鬼火大肚子媳妇过来：“妈，你这之前住的大屋子，会不会住不惯啊，我有个房东朋友，市区大平层正好出租，您看要不咱……”

我直接打断她：“妈住这儿挺好，你们小两口有点钱留着养孩子吧，不用为我破费。”

话罢，两人脸跟霜打了一样，又苦又冷的。

最后，我拉着孙女在客厅打地铺，两人故作无意地大声谈论。

“这屋子是危房，咱们死了没事，可不能让肚里的孩子连这世界都看不了一眼啊！”

鬼火姑娘哭得伤心，老二怕我听不清特意拔高音量呵斥。

“哭什么哭！要怨就怨他老子我没本事，他没投个好胎！就该住这蚂蚁窝，一辈子捡垃圾！”

两人就这么一来一回持续到后半夜，最后见我一声不吭重重摔门出去。

这屋子一看就不是他俩住的，我了解我这老二，那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亏待自己，没钱都得借钱去住五星级酒店。

孙女缩成一团，发抖着喊着爸爸妈妈。

我心疼地给她裹紧被子，看着她这样我就想起上一世的女儿，小时候跟她一样被我纵容那三畜生赶出去。

越想我心口就越疼，仿若架在火上烘烤一样不是滋味儿。

第二天一早，我趁着买早餐的时间给闺女打视频，嘱托她好好学习别出学校。

她说她看到当地新闻是沈老大，问我怎么了？

我支支吾吾说了点实情，又透露了一点我的打算才安抚住她的情绪。

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，我和女儿的感情在血缘的纽带下更是亲密，这也是撑着我走到现在的动力。

正当我挂断电话，提着豆浆油条回来的路上，巷子里熟悉的声音飘过来。

“你妈又不是只剩你一个儿子！她死了钱还有你那个妹妹继承呢！”

“那赔钱货哪敢和我抢？何况家产自古都是留给儿子的！”

我缩到一边悄悄举起手机，将这密谋录下来。

鬼火姑娘闻言顿了一下继续：“我看那老东西身子还挺好，那么大刺激还跟个没事人一样，能赶在你大哥二哥出狱前死了吗？”

老二笑着刮了一下她的脸：“父母爱之子为之计深远，我爸早就告诉我办法了，我妈花生过敏而且现在还气紧！”

“只要把那药换了，再给她加点料。”

两人脸上笑意更甚，我却心口凉了一片。

原来上一世要我死的不仅是三个儿子，还有我那端屎端尿伺候了一辈子的老公！

关掉手机，我胸口还起伏得厉害。

算计你最深的人只有你的枕边人！

我刚进门把饭给孙女摆好，两人就满面红光地进屋，将我买回来的早餐吃了个干净。

最后边抹嘴边说：“妈！肚里孩子需要营养，下次别买这些地沟油东西！”

“您孙子得吃大龙虾！”

我即使膈应得不行，也只是笑着点头说下次会注意。

下次我直接给你头炮就酒，让你越活越有！

吃饱喝足，两人两手一摊，两脚一搭。

“妈，你手头还剩多少钱？我和倩倩想付个首付，以后您养老和孩子上学都有着落！”

我收拾东西的手一顿，没想到他会直接开口，但也预料之中。

“你也知道你妹那次手术，现在还残疾呢，妈实在是……”

老二脸一黑：“妈！不是我说你，我爸活着的时候你还有点人样，怎么我爸一死，你直接转性找那个赔钱货了？”

“你这变得也太狂野了！给她看病，你真是……我都不想说你！”

老二这一顿输出，吓得孙女直往我怀里钻。

他更是有了发泄口：“现在沈家可就剩我一个传宗接代了！老大老三有了案底一辈子别想着光宗耀祖！”

“还有这个赔钱货，趁早送人吧！我可不养她啊！”

这话吓得孙女嗷嗷哭，扒着我大腿：“奶奶，别不要我！别不要我！”

我呵斥一声：“瞎说什么呢！”

“再怎么我也是你妈！这个家我活着一天就没你说话的地方！娇娇就在我这儿，谁也别想打她主意！”

鬼火姑娘在一边戳了戳老二，示意他别把话说太绝。

但没要到钱，老二谁的账也不买，砸了东西后甩下一句话：“等你死了！别求着我给你埋！”

8

说罢摔门离去，留下鬼火少女劝我，我也只是一句没钱。

我倒要看看他这辈子怎么害我？

我悄悄联系了保镖随时待命，也让女儿随时关注我的一切，以便及时找到我。

当晚，两人美其名曰提着饭来给我道歉，实则是对我对手。

看着这打包的剩菜剩饭，我不禁冷笑，嘲弄地问自己到底是什么个什么东西！

一杯接着一杯的柠檬水：“年轻人都喝的东西！你也尝尝，别死了喝不上了！”

两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我，我咬牙喝了下去。

提前吃的过敏药有一定的抗体，加上喝完我就去催吐，损害降到最低。

没等我吐完，孙女端着水过来，我太难受了，就没注意到孙女的哆嗦。

直到喝完直接失重，上一世濒死的窒息感再次袭来。

耳边只剩：“真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吃了过敏药？”

“阎王叫你三更死，别想活到五更天！”

我就这么含恨晕了过去，再醒来的时候入目一片白色。

“妈！你醒了？”

“奶奶！奶奶！”

耳边清晰急促的声音唤回我的理智，在医生的一番检查下，女儿跟我说了全部。

原来是那日，保镖见我长时间不发号命令，认定我出事。

没等女儿带警察来就冲上去把我带下来送去医院，这才留下这条命。

我带着重活两世的记忆，红的眼说不出话。

女儿看着我一脸心疼：“妈，你受苦了！”

没等我们互诉衷肠，警察就进来要带孙女去问话。

我询问情况，警察说我老二咬定是孙女为她爹妈报仇。

孙女凑过来亲了我一口，哭着说：“奶奶是我不好！是我把带着花生的水给你的！”

说罢，孙女朝警察走去，伸出手。

“警察叔叔，你抓我走吧，是我不好！我是个坏孩子！”

“我对不起奶奶！”

女儿握着我的手：“妈！这事你别管了！狼崽子养不熟的！”

“我那三个哥我一个也不会放过！”

说罢，女儿跟着警察出去，而我因为手术身上一点儿劲儿也使不上。

等我赶到派出所的时候，正是女儿和老二对峙的时候。

女儿指着老二一顿数落。

老二愤愤不平咒骂：“关老子什么事！是这死丫头做的！”

这话一出，我差点气得心梗，真不知道这死畜生怎么能做出这事！

怂恿五岁的孩子去杀人！

我拿着手里的拐杖毫不犹豫上去：“你这个畜生！”

9

被打的老二一下泄了气，戴着手铐也无法站起来。

民警拉着我，我越来越气，积攒了两世的火气毫不犹豫发了出来。

“你这个不忠不孝的畜生！我打死你！”

女儿拉着我叫我别动气，愤愤不平道：“这样的畜生一辈子别想着出来！”

证据却在，他还是死不悔改。

“那死丫头不是说了是她下药吗？关我什么事！”

“别以为她是个未成年就可以脱罪！”

这话越说我火气越大！手里的棍子恨不得抽死他！

我吸口气平稳下来，走到孙女面前开导：“告诉奶奶，是你吗？”

她哭着摇头又点头，我就知道有猫腻。

“是二叔说，我要是不把那个给奶奶，就把我爸爸关到里面一辈子出不来！”

“娇娇想要爸爸！想要爸爸！”

我一把抱住孙女，死死盯着老二。

最后我把我录到的证据递交，老二百口莫辩！

我找了律师，将老二送了进去。

开庭的时候他还是死不悔改，最后法官判决，他在法庭上全国咒骂我不是东西。

说我把三个儿子害进监狱是个祸害，还说这一切都是女儿的阴谋！

我平静等着判决，还要回了这些年给这三畜生的补贴。

出法院的那一刻，我感觉天都亮了。

女儿和孙女握着我的手，让我意识到谁才是对我好，谁才是我该对她好的人。

我带着孙女和女儿出国，也怕三儿子出来会报复，想着离开最好。

可我没想到恶人恶报来的这么快！

女儿国外大学三年提前修完那天，国内的好友给我转发了一则新闻。

先出来的三儿子埋伏两个月，等着老大老二出来后，假意商讨要找我组局。

最后报复性将两人残忍杀害！

看着传过来的视频。

老三声嘶力竭控诉他们为什么不去监狱救他？还有三个的愤愤不平。

身上掉下的三块肉现在成了一堆烂泥，弄得我心里还是一阵不舒服。

不见得从自己身上下来的就会爱自己。

我关掉手机，讪讪看了一眼国外的河，总觉得心口缺了什么。

国内一切障碍都没了，我还是选择回到故乡。

女儿也是高学位人才，回国待遇很好，我资助她开了公司。

孙女跟着自己高学历姑姑学的很好，年少的障碍也消除，活出了她更好的人生。

故地重游，我只感觉恍如昨日。

重生回来，我在解救自己的同时，开启了女儿和孙女的新人生，让我很是满足。

三个儿子的骨灰由我去认领，女儿说别去，我还是去了。

自然是我生的，我也该把他归置了。

我将三人的骨灰和他们父亲放在一起，将他们沈家的根埋在一起。

地底下的几人，再打一辈子吧。

我六十岁的年纪正是当打之年，我跟着女儿全国各地看风光。

原来为自己活是这么痛快！

重活一世，我很满意我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