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

白洛听后变了脸,立马就为我申辩,我冷笑一声上前,一巴掌扇在了女儿高雪的脸上。

“啊!”白洛大喊一声,赶忙护住了她。

她哭着质问我:“你怎么能打小雪?”

“白小姐,我教育我女儿关你什么事?怎么,着急给人当后妈?”

我鄙夷地扫了她一眼:“你就是想当也得等我先离婚,要不你连个私生妈都算不上。”

当事人白洛没说话,一边的高雪忍不了了,举起胳膊就朝我过来。

不过,巴掌还没落下就被高明打了回去。

“不孝女!怎么能和你妈动手!”

被连打两巴掌的高雪跟个热狗一样两面夹击,气鼓鼓的只能缩在白洛身后。

白洛上前劝架:“云姐,都是我不好,我……”

我直接打断:“当然是你不好,我那么孝顺的女儿来你这儿不过几天就变成这样!你到底是什么居心?”

面对我的质问,白洛一时间跟被割了舌头的鸡一样,说不出话。

高明在一边看不下去,上前拉着我胳膊:“老婆,别生气了,小雪还小,咱们带回去好好教育教育,别让人家白小姐看笑话。”

本来我还找不到借口发作,高明这么一来,我直接质问。

“白小姐?”

我后退一步看着他和白洛,眼神不明:“我这一个月不在家,你们这关系处的挺好啊。”

高明眼里闪过一丝心虚,不等白洛开口立马拔高音量掩饰:“没有!老婆,你知道我为人的,我怎么能干出那么混蛋的事?”

我冷笑一声,看着他不问自招。

“那么?混蛋的事?什么事?”

高明脸瞬间白了,拔高音量解释:“哪有什么事!还不是因为小雪,天天吵着要找你!我着急吼了她两句!”

白洛看着我的眼神带了些打量,我看向她:“是吗?”

她直面我点头,一点没有被原配发现抓包的窘迫。

要不是重活一世,知道她要什么,我还真要以为她爱上了高明。

没等我开口和白洛对线,我那孝顺闺女就冲了过来。

“你有完没完啊!你自己抛下我们,还不许我们跟别人了!”

“白姐姐,漂亮体贴还浪漫,做的饭都比你那要饭的好看,是漂亮的饭!”

高雪紧紧护着白洛,瞪着我指责,一字一句都扎在我心上。

虽说早已对这个女儿没了期待,可真当她说出这些话,我的心还是酸酸鼓鼓的。

从她出生,我把她像温室的小花苗一样护在心尖尖上,舍不得她风吹雨打,我将我的一切都给了她。

最后这样的结果,我谈不上后悔,也谈不上不忿,只是觉得太亏欠自己。

我转身出门,高明追上来,身后的高雪大喊:“爸爸!你说你不爱她了!你干嘛去!”

“让她走!我们和白姐姐在一起!”

5

高明抓着我的手一颤,和我眼神对上那刻都在发抖。

倒不是喜欢,只是他离了我,刚失业一个月两千的工资支撑不起他的高爱好。

“老婆,小孩子不懂事瞎说呢。”

我故作生气甩开他的手,高明折返回去。

巨大的呵斥声伴随着花瓶坠地的声音,高高扬起冲到我的耳膜。

高雪不忿,白洛护崽的声音撕心裂肺,好像那才是一家三口。

而我是个上门挑衅,破坏人家的小三。

想到这儿,不由得心口一缩,手术的余痛回荡抽回了我的理智。

看着出来的两人,尤其是高雪,被高明拉出来地时候还和白洛恋恋不舍。

我都怀疑我是后妈了。

回家的高雪怒气冲冲,顾着一双红眼:“你怎么不死在手术台上!”

“一回来,这个家就鸡犬不宁!我恨你!恨死你了!”

我如遭雷劈,整个人半天回不过神,看着她宛如看仇人一般的眼神,我彻底断了念想。

这个女儿已经不是我的了。

没等我开口,高明过来就是一个耳光。

“小畜生!怎么跟你妈说话呢!”

高雪捂着脸一脸的不可置信,看着我的眼神更加愤恨了。

最后摔下一句:“我恨你!恨死你了!你赶紧死在外边才好!”后跑回房间。

直到门被关上,我还气血翻涌。

没等我平息下火气,卧室的一片狼藉让我再次感觉窒息,烧灼的火气直冲天灵盖。

梳妆台洗劫一空,我的首饰东倒西歪只剩盒子,那张检查单躺在地上,盖着无数个脚印。

上面的肿瘤二子醒目,想到刚才高雪说我应该死在手术台上,如梦初醒。

原来几人都知道我在做手术,所以理所应当,肆无忌惮地拿着我的身后物去讨好另一个女人。

然后再看到我回来之后怒斥我该死。

我的心跟被凉水浸泡了一样,都觉得跳不起来了。

这一刻,心彻底死掉了。

高明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手术单,解释道,“老婆,你走了,家里实在过不下去,才把首饰卖了!”

他狐疑地盯着我看,半晌憋出一句:“老婆,你这是好了?”

我长吸一口气镇定下来:“你不想我好吗?”

高明咽了咽口水:“当然不是,老婆,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。”

我看着他笑,拉着他的手凑近他:“老公,你看我有变化吗?”

“有!”

高明迫不及待点头。

“跟换了一个人一样,而且感觉变大了!”

高明自见我眼神就停不下来,我明艳的妆容还有红润的面颊让他觉得惊艳,男人都是视觉动物,高明更是。

看着他这样很是恶心,我走到一边背对他,挤出两滴眼泪。

“老公,本来我是不想回来的,可我舍不得你和小雪,想着最后的日子能和你们再说说话,再给你们做做饭。”

6

高明一下捕捉到了重点:“最后的日子?你还是要死?”

震惊中带着期待的眼神更是让我坚定了信念,我狠狠点头,扑在他怀里哭得伤心。

“是啊,我只剩几个月了,医生说我这病手术需要三十万,咱们家哪有这么多钱,我不治了,老公!我不治了!”

我哭得伤心,但高明只是听到了要三十万。

“是,三十万确实不值得!老婆,咱不治了。”

我看着高明一时他有些语塞,立马找补:“我是说有三十万做手术遭罪,不如拿着让你在最后日子去享受世界。”

“你不是一直想去南山公园吗?去!”

我哭笑不得,不治就不治,说得这么深情,南山公园,家门口出去三步走,就是享受了?

鼻腔里回荡着都是他身上的劣质花粉味,呛得我眼泪直流。

高明试探性地开口:“老婆,小雪现在补习班还有上学要交钱,家里……”

他后半句话不说,全然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。

我看着他这模样觉得恶心的同时也觉得意料之中,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保单广告。

“回来路上我看到的,或许可以帮我们。”

高明一眼注意到上面的一百万保金,眼睛都大了,不可置信地拿着手从个位数到百位数数了三遍。

每数一遍,眼里的贪念就扩大一分,最后看向我的眼神都是藏不住的狡黠。

激动地攥着我的手,声泪俱下。

“曼曼,我就知道我娶你没娶错,你简直就是我的再造父母。”

高明比我哭的更厉害,紧紧抱着我,跟抱着摇钱树一样。

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,我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还活着,没有和上一世一样死在手术台上。

这一晚,高明激动地抱着保单将他的后半生想了个底朝天,而我看着他搬起手指开始倒计时。

第二天一早,高明迫不及待地拿上家里所剩不多的积蓄冲向保险公司。

而我则是淡淡冲了一杯咖啡望着他的背影冷笑。

高明刚走,高雪就冲了出来,哭红的大眼珠子狠狠瞪着我,时不时还要重重剜我一眼,好似我是什么毒虫败类。

我看着她越来越惨白的脸还有一步三咳嗽的样儿,想起上一世她被救护车拉走时的样子。

算了算时间,差不多这个时候她的哮喘就要爆发了。

以前我会定期带着她去复查,现在高明管着她可不会给她花那个冤枉钱。

加上她自以为白洛的花粉能给她治病,更是让她自己死的更快。

高雪看着空空的厨房,气不打一处来,摔盆打碗地叫骂着。

我平静看着她,只觉得小时候的奶娃娃成了一条毒蛇,正慢慢撕咬着我。

门铃响起,高雪一把推开我冲过去。

“白姐姐!你怎么来了!”

白洛甜腻的声音涌进来:“来给你和你爸爸送早饭。”

7

高雪热情打开门,白洛穿上高明的拖鞋跟进自己家一样,看到我还一副吃惊样子。

“李姐!”

说罢捂着脸笑了一声:“瞧我这记性!都忘了李姐你回来了!”

高雪迫不及待为她宣示主权:“她就不该回来!”

白洛脸上的得意藏不住,但还是一脸为难。

“小雪,怎么和你妈说话呢?”

“她不是我妈!”

我踢了一脚地上的垃圾桶,打断了这母慈女孝。

白洛见我这样,上前解释。

“李姐!昨天你走得急,话没说清楚,我和明哥什么都没有,小雪那样也不是我教的,我们只是投缘。”

越说她脸上越是满足和得意,但看着我没有一点反应后渐渐沉下脸。

“李姐,你可别因为这事和明哥离婚。”

“小雪还小,单亲对她的伤害实在是太大,我就是单亲家庭的孩子,实在是见不得小雪和我一样……”

我静静看着她上升高度,高雪更是攥着拳头气狠了。

这样的挑拨属实是低贱无脑。

见我没有任何反应,白洛僵站在原地抽抽嘴,看着她这样实在是没忍住笑了一声。

这一笑彻底激怒了一边的枪手高雪,她朝我扑了过来。

“你还有脸笑!”

我没设防,这一把将我推倒了身后的桌上。

骨头和桌子接触,痛感直冲天灵盖。

没等我开口,高明冲回来挡在我身前,对着白洛发难。

“我不是让你别来了吗!”

声音之高把我耳膜都一震,白洛满脸不可置信,哆嗦着唇僵在原地。

一边的高雪愤愤不平:“爸爸,你怎么和白姐姐说话呢!她是来给我们做早饭的!”

高明紧紧攥着手里的保险单,浑身都在用力。

“我有手有老婆用不着你做饭!以后没事别来我家!省的人误会!”

高明说完,白洛那张脸白的渗人,恍惚中被高明推了出去,连带着带来的东西一起丢了出去,高雪要拦,被高明一起推了出去。

一声关门声,白洛抽泣的脸彻底隔绝。

看着这一幕,我心头一阵暗爽,乳腺都通畅了。

高明气得大喘气,也不忘检查手里的保险单据。

我看着他咳嗽的面红耳赤,想来这段时间没少闻那花。

我贴心地给他递上一杯水,心疼地拍着他的后背。

“看来是这花不新鲜了,赶明儿买点新鲜的。”

高明点头,三两口吃完药,我不由感触这剂量。

我不过走了半个月,这一下翻倍的药啊!

当晚,高明一直观察我。

我假意咳嗽,跑到厕所将姨妈巾的血放在卫生纸上,红着眼出来。

“老公,我可能……”

8

高明一下眼瞪大老大,激动地举着那卫生纸冲去厕所给白洛报备。

深夜,我翻身发现空无一人。

被子里一点余温没有,查看监控发现,人早就去了花店。

带着那张卫生纸和象征他后半生财富的保险单。

我点了香薰,静静地欣赏屏幕的好风光。

随即截取了最为精彩的一部分传给了另一个最想看的人——白洛的丈夫。

要不是重生,我可不知道白洛有这么个好老公。

把手机架好,端着燕窝欣赏。

花店门,一声巨响。

白洛从高明的怀里掉了下去,看清来人后抖着往角落缩。

来人人高马大,一下占据了大半个花店,一脚一个花盆朝着高明过去。

随后便是拳拳到肉的教育,男小三的下场不亚于女小三。

看着高明被打得起不来,连连求饶的样子我痛快得很。

这一觉睡得格外舒坦。

第二天,高明顶着一张肿脸,拖着断了的腿回来,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。

“呀!这是怎么了!”

高明咳嗽着进屋,我掏出手机就要报警,他一把拦下。

解释说他是早上遇上小偷见义勇为,想做好事不留名,希望我成全他。

我简直气笑了,这人怎么皮这么厚呢!

高明知道自己要有巨额保险金,公司也不去了,一整个在家做白日梦。

天天观察我什么时候咳血,什么时候咽气。

我当然不会让他白等,每次都回光返照那么一下。

看着他越来越着急地样子,我知道鱼儿上钩了。

真以为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求白洛老公的吗?

上辈子盼着我死的人这辈子依然是,我盯着那高楼心凉的彻底。

“老婆!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,小雪上学要钱,我……”

高明拿着保单一脸可怜,无奈中透着兴奋,印在那张脸上格外的恶臭。

我继续咳嗽,很是识大体地看着高明。

“老公,我知道家里的难处,可是我真的不想离开你和小雪!”

我攥紧高明的手:“求求你了,老公,我不想死!”

高明听后脸骤变,音调拔高:“你说什么!你不想死?”

再也装不下去的他索性也不装了,和我算起了旧账。

“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结婚后过得什么日子!生了个病秧子赔钱货,天天烧钱,我为了你连工作都辞了!”

“你现在跟我说你不想死!你是逼着我去死啊!”

高明越说越激动,咳嗽得快要断气。

我倒在地上对准监控:“我好歹是你老婆啊!十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你怎么能!”

高明现在急红了眼,看着手机发来的消息更是连腿都在抖。

二话不说将我从地上拉起来。

“老子不管你想不想死!你今儿必须死!”

说罢就打开了窗户,狰狞的脸在黑夜里不断放大,呼呼的冷风贯穿身体。

“老子问过了,意外身亡可比发病死了给的多!反正你也是要死的!给老子多留点钱好!”

我惊呼,大叫。

高雪推门进来:“爸!”

我看着高雪,眼底闪过希望。

“小雪,快去报警!你爸疯了!”

本以为这孩子还存着一点良知,谁料直接把门关上对他爸说。

“捂上她的嘴,让人听见就不好了。”

一瞬间,我如遭雷击,身后是二十八层楼,身前是两个最夺命的刀。

高明的笑声一点点放大,手上力度加大,我大半个身子侧出去,就在我以为这一世又要惨死时,闺蜜带着警察冲了进来。

高明做贼心虚一颤,我趁机趴着窗户边退到安全地区。

高雪见状急了,冲过来要推我,却不料一把将刚站起来的高明推了下去。

众人诧异之余高高明早已成了肉泥,被呼啸而过的大车泥上加泥。

高雪站在原地,举着那双手彻底傻了。

“不是我!不是我!”

我冲过去看:“高明!”

闺蜜和警察来拉我,我装得深情,可眼底的笑意根本藏不住。

正如高明说的,这意外给的钱多啊。

9

警察带走了我们,高雪一个劲儿喊着白姐姐。

闺蜜抱着我一个劲儿安抚,我渐渐从劫后重生中缓和过来。

直到交代完一切,高雪还是傻的。

我提供的所有证据都指向高明,但高明的动机又指向了白洛。

警察很快查封了白洛的花店,去的时候正赶上白洛两口子在我家行窃,罪加一等。

白洛的花店查出有大量的不明物体,那些劣质的花是经过特殊配制的,麻痹神经让患有哮喘的人以为是良药,实则是催命符。

白洛的丈夫拦下了一切罪责,将白洛最大限度地推出去。

但法律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,白洛被判处了五年有期徒刑,而培育走私的白洛丈夫判处了死刑。

从法院出来,我整个人还跟做梦一样。

闺蜜紧紧抱着我,说:“这次我终于救下了你!”

我红着眼抱紧她,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能表达我现在劫后余生的喜悦。

我俩一直相拥,直到医院打来电话说高雪进了急救室。

我们打车来医院的时候,高雪刚出来,脸上没有一丝血色,那双手却红红的。

沾染着高明的血。

看着她这样,我心底没有一丝心疼,反倒是淡淡得像是看一个陌生孩子一样平静。

我没有遗弃她,因为法律。

我交了手术费和医药费,一切看她的造化。

她很是争气地活了下来,不过也疯癫了,一看到窗户就躲起来喊爸爸。

这样的执念她一辈子也断不了。

医生说孩子受了刺激,建议我带回家好好照顾,可我实在做不到将杀母未遂的她带回家,所以我给她找了个儿童看护中心。

闺蜜看着我,一脸苦尽甘来的模样。

而我的确是苦尽甘来。

高明死后,我拿了保险金,的确是比发病死亡多。

他想要的全都给了我,真是命运的馈赠啊!

我拿着这笔钱开办了个美妆公司,将我之前没追求的美全追回来。

五年时间,我成了小有名气的企业家,闺蜜辞职跟我一起创业。

就在我以为一切步入正轨的时候,白洛再次打破了这个宁静。

出狱后,她把高雪从看护中心偷偷带出来,找到我公司大闹。

开着直播,一个劲儿怒斥我虐待亲生孩子,还将当年的事说成我怂恿孩子杀父亲换取保险金。

一时间,网上掀起热浪。

早就看我不爽的对家公司借此机会发作,一时间上市的公司成了过街老鼠。

看着一个个订单被退回,我怒气再次翻涌。

互联网和警察局都是有记忆和备案的,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
很快,澄清的帖子登上微博热搜。

那些跟风的网友就是公司最好的宣传,我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侵犯我个人信息的人。

最后,这些人为他们的言行自食恶果。

白洛因为造谣诬陷再次被抓,高雪这么一折腾,再送回儿童看护中心的路上去世。

我看着回升的股票平缓情绪。

这一闹,彻底断了后顾之忧。

我去监狱看白洛的时候,她苍老怨毒。

那张脸上丝毫没有当年的明艳精致,她愤愤不平,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。

她说,都是因为我才害的她家破人亡,还说如果当年死的是我,她的人生就好了。

看着执迷不悟的她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坏种。

从骨子里就坏透了!

警察说她在监狱里表现很好,为的就是找我复仇。

看来,恨比爱长久。

两世的羁绊,白洛毁了我也成就了我。

我没刺激她,但我的存在对她就是刺激,她喃喃自语说凭什么我过得这么好,凭什么能活下来。

从看守所出来,看着蓝天,只觉得天高海阔。

一切都真正过去了。

处理完高雪的后事,闺蜜告诉我白洛自杀的消息。

一时间,我不知道说什么。

上一世的人都有了独属于他们的结局,而我也开启了我新的人生。

公司成功上市,我和闺蜜四十岁时财富自由环球旅行。

我们共同收养了一个孩子,过上了年少时约定的日子。

有了这段经历,我更加知道人的一生是为自己而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