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端起那碗汤，思绪回到举刀想要杀了林强时。

是姐姐赶到，抢过我的刀，刺入他的身体。

鲜血溅到了她文静漂亮的脸上，姐姐很兴奋，是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过的兴奋。

她甚至不害怕，还让我离远点，不要溅了一身血。

“这是一个机会啊！我们是正当防卫错手杀了他，警察不会判我们刑的！”

她好像找到了可以除掉他，又不偿命的办法。

我温柔文静的姐姐在这十五年里，没有被磨灭的只有仇恨。

她的眼睛是那么的亮，比十五年前保护我时还要亮。

亮得让我无法拒绝。

“你别插手，让姐姐来。”

她始终不让我受伤害。

“你还有光明的未来，不要为了这个烂人毁了自己！”

其实姐姐的成绩很好，如果当年没有出那种事，她也会拥有一个不一样的人生。

当初从医院出院回到学校，关于姐姐的流言蜚语满天飞，说她勾引有妇之夫，说她是个婊子。

姐姐受不了别人异样的眼光选择了退学，待在家里足不出户，直到爸妈去世。

而当初在学校散播谣言的就是林强的儿子，林耀！

我无数次地幻想，如果当初没走那条路该多好，如果当初有爸妈送我们该多好。

如果当初我没有被吓的无法动弹，而是第一时间去喊人该多好。

姐姐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。

爸爸妈妈是不是就不会因为操劳早早离世？

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。

时间不会倒退，过去不会重来。

我在姐姐又一次举刀时，恢复理智拦住了她。

“姐我们再考虑考虑，想想其他的对策！”

可我姐不愿意，凶手就在眼前，让她放弃她做不到，她宁愿拉着他一起死。

也绝不放过！

我想到了一个绝美的办法：“姐，我们可以把他藏起来，藏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，制造他重伤逃跑的假象，然后让他失血过多而亡！”

林强只是受了伤，并没有昏过去，听到我的话他开始挣扎起来。

眼里突然充满祈求。

他在求我放过他。

瞧瞧多么可怜啊。

姐姐冷笑：“害怕？当初我也很害怕，可你停手了吗？”

“你害了我一家，我要你血债血偿！”

我不会放过他，姐姐也不会。

我们合力把他搬上三轮车，又用胶布缠上他的嘴。

我没有钱租好一点的房子，只能租在郊区，但好在这里人烟稀少，也没有监控，山路平坦几公里外就是一座座荒山。

姐姐负责把他扔进去。

我在警察来之前，把关于姐姐的一切线索都抹掉了。

6

“这是什么汤？”

姐姐端着汤，自己喝了一口，享受地眯起了眼睛：“尝尝吧，很好喝。”

我鼻尖充满肉的香味，汤熬得金灿灿的，上面漂浮着一层油，我咽了咽口水，硬着头皮喝了一口。

看见我喝了姐姐再次露出笑容。

我只要她开心就好。

姐姐的精神变好了，她会出去走走，见人，有时候还会带菜回来。

以前她从不会主动出门，她的身上挂着便袋，别人好奇、嫌弃的目光都是刺向她锐利的刀。

“悦悦，我想吃妈妈做的红烧肉了。”

我很高兴，买了一大坨肉回来，做了一顿红烧肉。

姐姐吃的很开心，只是吃完后她突然来了一句。

“不知道人肉做成红烧肉好不好吃呢？”

这话让我遍体生寒，呼吸不由地放轻，小心翼翼地看着她。

直到她像是没有说过这句话一样，转头端着碗去洗。

我问过她她把人放在了哪里，她没有正面回答我，而是故作神秘。

“放在了最安全的地方。”

从那天起，我发现姐姐总会在半夜带回一大袋子的东西，还会趁我睡着，偷偷拿出去喂猫。

有一次被我撞见，我姐还有些惊慌。

直到我看见姐姐常喂的那只猫死了，它肚子鼓鼓的，嘴边还有没有吃完的肉，那肉已经腐烂，味道怪异又难闻。

我刚想凑近看，姐姐慌忙地把猫抱走，又转头回来牵着我回去吃饭。

吃饭时姐姐一反常态地拿出一张卡，推给我。

“这卡里是我给你存的读研究生的学费和生活费，你拿着。”

我觉得姐姐很奇怪，像是在交代遗言一样，我心里有些没来由的害怕：“姐你给我这个干什么？我读研究生还早呢，你以后拿给我也行。”

一向温和的姐姐突然执拗起来，黑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：“林强的老婆一直在调查林强的失踪，暴露是迟早的事情。”

我早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，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犯罪。

被发现了我就去顶罪，只要姐姐好好的活着。

她拉着我的手像小时候一样：“姐姐不会让你出事的。”

7

姐姐从来没有放弃杀了林强，或是在她拉着林强进山时，她就已经动手了。

姐姐被警察带走了，因为在一处山洞里找到一具难以辨认的尸体。

鉴定结果还没有出来。

但尸体身上插着一把刀，经过指纹对比，属于我姐姐。

我在派出所外大喊大叫：“不是我姐姐杀的，是我！是我杀的人！”

我对一切供认不讳，可警察并不相信我。

哪怕我清楚地说出了那晚上所有的细节。

上次那个女警察看我可怜，好心地劝我：“你就算说破天都没用，所有证据指向的都是你姐。”

我苦苦哀求她：“是我打伤了他的头，是我害死了他不是我姐姐！刀上还有我的指纹，不信你去查！是有的！”

“我们查过了，上面只有你姐姐的。”

我还是不信：“不可能！是我杀的人，是我杀的人！”

我求告无门，只能每天都去派出所闹，去认罪，但姐姐把一切都抗了。

就在我又一次无助地坐在家里哭泣的时候，有人来找我，是林耀。

我们四目相对，他突然对着我笑：“很痛苦吧，当初我爸被你们送进监狱时，我也这么痛苦！现在好了，你也能尝尝这种滋味！”

“我没有杀他，他就是逃跑了！我没有杀他，我姐姐也没有杀他！”

听到这话，他不但没有一丝喜悦，反而面色凝重，表情有些僵硬。

“怎么可能，尸体已经被发现，还有杀人的凶器，你姐姐已经被抓，你还去派出所自首，你现在给我说你没杀人！”

我崩溃地哭了出来，“不这样说那我该怎么办！看着我姐姐去死嘛！”

他傻了，或者说是已经呆住无法思考。

我还在哭喊：“我没杀人，我没杀人！”

“他活着的！他活着的？为什么不出来，为什么不出来啊！那个尸体不是他不是他！”

林耀什么时候离开的我没注意，我满脑子都是在想该怎么救出姐姐。

惊喜来的是这么悄无声息，警察查出那具尸体并不属于林强。

而是三年前失踪的一名村民。

案件再次陷入僵局。

但刀上的指纹，却让他们明白，林强的失踪确实跟我们姐妹有关。

后来我再次被带走，审讯我的是当初那位老刑警，他拿出一叠照片。

“这是有人提供的线索，这个骑三轮车的是你本人吧？”

我看见照片上的我，有一瞬间的茫然。

明明去丢林强的不是我啊？

为什么照片上的是我？

那我的姐姐呢？

“是，是我，但是那天我明明是跟你们来派出所了！”

“你是跟我们来派出所了，但时间不对，我们到时是凌晨 1：44 分，但林强走的时候是 12：25，你家到这里大概十分钟，你们争执的时间不可能超过二十分钟，也就是 12：55，那么中途 40 分钟你在干什么？”

审讯室里空气仿佛凝滞了。

老刑警脸上带着怀疑、审视、震惊和无奈。

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，最后怜悯地告诉我。

“你姐姐赶到时，你已经失手杀了他，你跟你姐姐的计划都是你捏造的，从头到尾这一切你姐姐都没有参与，你前面描述的一切都是假的。”

8

这话让我不知所措。

什么叫姐姐没有参与，什么叫杀林强的是我？

我的头一阵刺痛，忍不住敲了敲脑袋，然而当我抬手时，我才发现我手上还抓着一把腐肉。

跟我在那死去的猫的嘴边看见的一样。

我吓的尖叫，惊恐地甩着手。

我没有杀人！

我情绪激动：“我没有杀人！林强他没有死！他就是跑了就是跑了！”

刑警的镜片上反映着我惊恐的脸。

“凭什么施暴者还活着，受害者遍体鳞伤！凭什么施暴者没有判处死刑！凭什么！”

“我失去了爸爸，失去了妈妈，失去了健康的姐姐，凭什么他们一家还要阴魂不散的出现在我们面前！”

“我就算真的杀了他又有什么错！”

女警察企图靠近我，安抚我崩溃的情绪，企图告诉我法律。

“法律会给你想要的公道，它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！”

我打开她的手朝她怒吼：“骗子！都是骗子！”

十五年前我失去了健康美丽的姐姐，十年后我又失去了父母。

我和姐姐的一生都毁在了那个叫畜生的身上！

凭什么我们要报仇就是犯法，凭什么法律没有给我们想要的公道！

就算不能判处死刑，那就让他一辈子烂在牢里我们也满足了啊。

15年啊，可短短的15年他就又出来了，又开始伤害我们！

他企图伤害我们的时候，法律为什么不来帮我们！

女警察已经是做妈妈的人了，她还想说什么，被老刑警给拦住了。

“你说你没杀人，那林强现在在哪？”

我闻言抬头，眼里有一丝迷茫，但很快又消失不见。

“他跑了，我才把他拉到山上他就跑了，我很害怕我不敢去找他，所以我回来了。”

9

我姐姐被无罪释放，而我被被暂时拘押。

期间她想来看我，被我拒绝了。

林强的老婆来了，她身边没有林耀跟着，见我第一眼就往死里骂我。

“你这个害人精！你害了我们全家，又害死我老公，你怎么不去死啊！”

“跟你那姐姐一个狐媚样子！说什么我老公强奸你，我看分明是你勾引我老公！”

“不要脸！”

我害怕的瑟缩，整个人都在发抖，眼里不由自主的往外流。

“我没有杀人，你老公没死，他跑了他跑了！”

听见我这话她反而骂的更凶，话里话外都是要坐实我杀人。

“他跑了他怎么会不回来，我看分明是你故意混淆警察视线！你以为这样你就能脱罪？想都不要想！”

我冷冷盯着她：“你为什么非要逼我承认我杀人！你这么逼我对你有什么好处，你难道不希望你老公活着？”

这话仿佛是个按停键，让她一下没了声，周围的警察也纷纷看向她，眼里带着审视。

10

她扯着嗓子喊了一声：“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！”

说完就匆匆挂了电话。

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谁也不见，每天躲在牢房阴暗的角落里发呆。

警察也在全力搜捕林强的消息，但是始终一无所获。

老刑警隔着铁门看我，他旁边的小警察开口：“从那天见过林强老婆后她就一直这样，林队你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吗？”

“是真是假，只有找到林强才知道。”

老刑警：“这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犯罪，只要犯罪都会留下蛛丝马迹，就看我们能不能找到了。”

小警察嘟囔：“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去哪里找蛛丝马迹啊。”

下一秒他的一句话，让老刑警林队突然反应过来：“林强如果真的活着总要回家吧？为什么这么久了都不跟其他人联系？还是说有谁不让他跟外界联系？”

这一瞬间林队脑子里灵光一闪，看向我的眼神突然伶俐起来，低声的说句莫名其妙的话：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
在他们走后，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小小的窗口。

我的事情被大肆报道，牵扯出了15年前那让人心痛的话题。

姐姐再次被众人搬上屏幕，所有人搜索着她入狱时的惨状。

“天呐，12岁她还是个孩子，这个畜生没有孩子嘛！”

“我无法想象终生都要带着便袋生活，如果是我我早就崩溃了。”

“这样的畜生凭什么只判15年，为什么不是死刑？”

“他老婆这15年来跟鬼一样跟着受害者家属，一看就知道没憋什么好屁！”

“这人死了活该！”

“这畜生活着浪费空气，死了浪费土地！”

无数群众惋惜姐姐，痛斥着林强一家。

伴随着热度，有不少人关注着这件案子。

热度被推向了高潮。

11

林强的尸体找到了，他溺死在了河里。

他头上带着伤，身上的伤也没完全愈合，并且这些都不是致命伤，死亡日期也是近几日的事情。

可这几日我一直被羁压，根本没有作案时间。

大家懵了。

如果凶手不是我的话，那是谁呢？

网上无数人叫好，说死了活该。

完全没有人关心他是怎么死的。

这也并不奇怪，没有人会去关心畜生是怎么死的，大家只会歌颂那个人是个英雄。

为民除害了。

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，最后案件还是侦破了。

是保险公司提供了线索。

有人急不可耐地要领林强的意外险，而这份保险购于林强出事十天前。

更有意思的是这个人是林耀，林强的儿子。

警察还查到他欠了高利贷。

这一调查发现，在林强死的当天林耀出去过，走的方向是之前发现白骨的大山里。

经过后续一些列的侦察，案件告破。

林耀为巨额保险杀父的事上了热搜。

“我就说一个家的人，出不了两种人，这儿子是个狠人。”

12

“我之前就觉得奇怪，人还没找到，他妈怎么就那么急着喊苏悦是杀人凶手？”

“我们大胆猜测一下，如果苏悦真的杀了人，那么受益人就是他林耀了啊！不但可以实现跨阶级，还了贷款还能继续过逍遥日子！”

“就算不是真的也要变成真的！哇，不愧是父子，好毒啊！”

“楼上两位你们真相了。”

我看着网上的评论，有一丝欣慰。

林耀因为杀父情节恶劣，被判处死刑，他母亲因为知情和包庇，被判处有期徒刑5年。

我被无罪释放。

后来我去监狱看了林耀。

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我笑容恬静，凑到他耳边轻声说：“你父亲在地狱里等你呢。”

“你爸一直都躲在山里不出来，是因为我告诉他，他的儿子要杀他，如果他报警我就会以强奸杀人未遂起诉他。”

“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，高哥是我朋友。”

高哥就是给他放贷的人。

我看见他眼里的震惊和恨意。

恨？这还不够！

我又告诉他一个秘密：“我知道你那天躲在我家的衣柜里，也是我姐姐故意说不想拖累我，让我买巨额保险，等她死了钱就是我的，狗急跳墙的你，还真杀了自己的父亲。”

“果然畜生都是一窝生出来的。”

他疯了一样拍打着玻璃，嘴里骂骂咧咧：“贱人，贱人！你害我，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！”

我从来没失忆过，一切都是我跟姐姐做的局，我们都知道林强在那天晚上会来，我们故意混淆了警察的视线。

姐姐一直都跟我在一起，是我自己一个人骑三轮载林强去山上。

又在警察到来之前回到家里。

然后开始我的表演。

几个月前外出采风，意外发现一具因采药而坠亡的尸体，让我萌生了更棒的想法。

几个月后姐姐将砍伤林强的刀插那具尸骨上，又代替我进监狱，这个时候我一边喊着我杀了人，一边在见了林耀又说我没杀人。

而欠了贷款一直想他死的林耀一定会怀疑，他一定会去山上找到林强。

后面不出我所料他真的为了钱杀了自己的父亲。

看啊，他们不愧是一家人。

骨子里都是冷血的。

警察因为没有找到林强，也一定会把那几座山列为重点搜查对象，找到死去的林强只是时间问题。

为了这个局我和姐姐从几年前就开始了。

林耀这个人从小富贵惯了，怎么能忍受破产呢？

他大手大脚那点钱很快就没了，我又找到高哥让他怂恿他借高利贷。

高哥是个仗义的人，知道我家的情况二话不说就帮了我。

后来他时常还不上钱被打，却又不会真的要他的命。

每次被欺负他就找我们的麻烦，那天我知道他躲在衣柜里，我给姐姐使了一个眼色，她立马开始配合我。

直到我们离开他从衣柜出来，我知道他听进去了。

在林强出狱后他果然给他买了保险，受益人是他。

在他出来后他又告诉林强我们的地址，让他来骚扰我们。

他想的很好，企图让我在争执中杀了他。

林耀好坐收渔翁之利。

可惜我怎么会让他如愿呢？

我告诉林强，他的好儿子的计划，他怕了，他怕坐牢又怕死。

于是他跑进了深山里。

甚至连那些被意外拍到，当成我杀人证据的照片，都是出自我和姐姐之手。

后面所有事情如约而行，舆论的施压下，这个案件很快迎来它的结局。

几年前林强强暴我姐姐时，是否会想到自己如今会沦落到这个下场？

一大家子家破人亡。

十五年前是我的怯懦害了姐姐。

十五年后，报仇的事情当然要我亲手来做。

为了这个局我们等了太久了。

13

我出来时，姐姐站在门口等我，朝我伸出手，笑道：“一起回家吧。”

我看着姐姐，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。

后续我们准备离开这里，重新开始。

在上火车时，老刑警站在火车站门口，姐姐下意识地把我护在身后，我却把她拉到自己身后。

他锐利的眼神盯着我，没有穿警服：“天下没有完美的犯罪。”

我捏着姐姐的手，装听不懂。

“不用这么紧张，我要是要抓你就不会一个人来了。”

知道他不抓我，我才放松下来，有些局促：“我本来也没想过能骗过你。”

这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犯罪，但动刀的不是我。

“但是杀人的不是我，不是吗？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林耀借网贷也不是我逼的，买巨额保险也不是我逼的。”

“是的。”

我看着车站里的人来人往，看了眼姐姐抱紧胸前的包，里面装着的是我爸妈的遗照。

“所以你来拦我干什么？”

“我只是想告诉你，法理之外，也有人情。”

看着缓缓驶进来的火车，那是新生的开始。

我看着老刑警像个老朋友一样对他说：“希望我们以后都不会再见面。”

“希望吧。”

我不再理会他，拉着姐姐，大步流星地走向未来。

火车的轰鸣声渐渐远去，我们踏上了新的旅程。

心中的仇恨与痛苦在这一刻仿佛被留在了过去，取而代之的是对未来的憧憬与希望。

我们知道，未来的路或许还会有坎坷，但我们不再畏惧。

因为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，已经变得无比坚强。

在新的城市，我们开始了全新的生活。

姐姐找到了一份安静的工作，我也继续努力学习。

我们租了一个小小的公寓，虽然简陋，但却充满了温暖。

我们会在周末一起去公园散步，享受着阳光和宁静。

有时候，我们也会想起过去，但那只是淡淡的回忆，不再是沉重的负担。

日子一天天过去，我们的生活也越来越美好。

我们结识了新的朋友，他们不知道我们的过去，只看到我们现在的坚强和乐观。

我们也学会了放下仇恨，用宽容和爱去面对生活。

因为我们知道，只有这样，我们才能真正地走出阴影，走向幸福的未来。

多年后，当我们回首往事，我们会感慨命运的无常，也会感激自己的勇敢和坚持。

我们用自己的方式为姐姐讨回了公道，也为自己找到了新的人生。

我们相信，无论未来会遇到什么，我们都能勇敢地面对，因为我们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