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

是苏婉的声音!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看来好戏开场了。

我打开房门,看到父亲正手忙脚乱地安慰着床上痛苦呻吟的苏婉。

「别怕,救护车马上就到!」

父亲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,可我却只觉得无比讽刺。

想当年我妈病重,他可是连眉毛都没皱一下,现在倒是装得情深义重。

奶奶也被惊醒,看到房间里苏婉的血染红了小半张床,顿时吓得脸色惨白。

救护车很快就到了,医生紧急给苏婉做了检查,眉头却越皱越紧。

「病人身体状况很不好,不应该流这么多血,最近吃了什么东西?」医生严肃地问道。

「就……就牛奶和维生素啊。」父亲支支吾吾地回答道。

「不可能,这些东西不可能造成这样的后果,必须准确地说出吃了什么,否则会有生命危险!」医生严厉地说道。

林珊珊一听这话,顿时慌了神,她惊恐地看了我一眼,支支吾吾地说道:「是……是那个药……」

「什么药?」医生追问道。

「就是……就是能让女人月经不调的药……」林珊珊的声音越来越小,几乎听不见。

医生一听这话,顿时勃然大怒,「胡闹!这东西对身体有害,对孕妇更是致命,你们怎么能乱吃?!」

父亲一听,顿时气急败坏,狠狠地甩了林珊珊一巴掌,「你都做了什么?!」

奶奶也气得浑身发抖,颤抖着给了林珊珊一巴掌,「你这孩子,连你亲妈也害!她肚子里可是我亲孙子。」

林珊珊捂着脸哭了起来,「是……是妈让我干的!她说要把药下到林星辰的牛奶里,我……我拿错了,才给妈喝了……」

「什么?!」

所有人再次震惊了,目光齐刷刷地射向我。

我故作愤怒,走上前,扬手就给了林珊珊一巴掌,「我和你无冤无仇,你下毒害我?我要报警!我要让法律制裁你!」

「星辰,珊珊她还小,你就……」父亲这回心疼了,还想替林珊珊求情。

「小?她已经十八岁了,可以为自己的行为承担法律责任了!」

我冷冷地打断他的话,「不管是对我下药,还是对苏婉下药,她都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!」

「没错,不能就这么算了!她有不是我们林家的,是个野种,害我亲孙子,该死。」奶奶也难得地站在我这边。

「够了!」父亲突然大吼一声,「这件事到此为止,谁也不许再提!珊珊,你回房间去!」

「爸!你怎么能……」

我不敢置信地看着父亲,我任何一点小错,他都能大发雷霆。

林珊珊这种杀人的行为,竟然不许再提,这种偏袒行为简直让我彻底心寒。

「你给我闭嘴!」父亲怒视着我,「这件事跟你没关系,你别在这里添乱了!」

我不爽的回去,很快医生对苏婉做了紧急处理,全家都一起去往医院。

我回到房间,安心的睡觉,明天还要高考呢。

6

我回到房间,反锁上门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舒服的睡了一觉。

第二天清晨,我神清气爽地起床,心情愉悦地吃着早餐。

父亲和奶奶都守在医院,家里只有我和林珊珊。

她顶着两个黑眼圈,脸色苍白,走路都有些虚浮,活像一只斗败的母鸡。

高考这两天,我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。

这些题目对我来说简直小菜一碟,唯一让我觉得不爽的,就是每次考试回来,林珊珊那张充满怨恨的脸。

说明她考的不怎么样。

两天考试结束后,我故意在林珊珊面前伸了个懒腰:「啊,总算考完了,一身轻松!我估计这次北大清华得抢着要我了,你呢?」

林珊珊脸色铁青,一言不发地冲出了考场。

我知道,这两天对她来说简直是煎熬,她本来就成绩不好,再加上身心俱疲,能考成什么样可想而知。

我从没想过,高考居然会成为我人生中最轻松的两天。

没有了往日的紧张和焦虑,我甚至还有心情欣赏窗外飘落的几片黄叶。

大概是苏婉和林珊珊这对母女自作自受的下场让我太过舒心,连带着看什么都觉得赏心悦目。

考完最后一门,走出校门,一眼就看到父亲的车停在路边。

他焦急地走下车,看到我后明显松了一口气,但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:「你苏阿姨怎么样了?医生怎么说?」

我故作惊讶:「爸,高考这两天你都没去看苏阿姨和弟弟吗?我还以为你一直在医院陪着他们呢。」

父亲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。

他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什么,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,只是叹了口气:「先上车吧。」

一路上,父亲都沉默不语,我知道他在为难什么。

一边是刚流产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儿子。

一边是刚参加完高考的女儿,手心手背都是肉,他夹在中间,自然是不好受。

只可惜,我不是原装的「手心肉」,而是一根扎手的「刺」。

到了医院,病房里却不见林珊珊的身影。

「珊珊呢?」我明知故问。

「她回学校拿东西去了,过两天就搬过来住,你苏阿姨现在需要人照顾。」父亲淡淡地说着,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。

我挑了挑眉,没说话。

搬过来住?怕不是为了方便监视我吧?

毕竟,我妈留下的那些东西,可是像块肥肉一样,一直被她们母女俩惦记着。

「星辰啊,你来了。」

苏婉的声音虚弱无力。

我走到床边,看着她苍白的脸色,故作关切地问:「苏阿姨,你感觉怎么样?好点了吗?」

「好多了,就是这孩子……」苏婉说着,眼圈一红,伸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,「可惜了……」

我心里冷笑一声,面上却不动声色:「苏阿姨,你别太难过了,你还年轻,以后还会有的。」

「哎,借你吉言了。」

苏婉叹了口气,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扫过我的脸,「星辰,你这次高考感觉怎么样?考得还好吧?」

「还行吧。」我故意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,「清华北大不成问题。」

我还看了眼父亲,不过他根本不信我能考那么好。

苏婉脸色一僵,她当然记得我和爸的赌约,她也清楚我的实力。

「阿姨相信你一定可以的。」苏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,眼里却闪过一丝阴狠。

我看着她这副虚伪的模样,心中冷笑。

游戏才刚刚开始,好戏还在后头呢……

当天晚上,父亲留在了医院照顾苏婉,我则被安排回家休息。

我回到房间,反锁上门,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。

照片上,一个美丽温柔的女人笑靥如花。

她身边站着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,眉眼间与我有些相似,只是眼神更加天真无邪。

「妈……」

我轻轻抚摸着照片上女人的脸庞,眼眶不禁有些湿润,「你放心,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。」

我打开电脑,登录了一个隐藏的邮箱。

这是我重生前不久才发现的,里面保存着母亲生前收集的大量证据,足以揭露苏婉母女俩的真面目。

我深吸一口气,点开了其中一封邮件。

邮件的内容很简单,只有一张照片和一段文字。

照片上,苏婉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举止亲密,男人搂着她的腰,而苏婉的手,竟然放在了男人的私密位置。

文字的内容更加劲爆:苏婉,你就不怕我把你的那些丑事都告诉林国峰吗?

我猛然意识到,这封邮件的发送时间,竟然是我母亲去世的前一天!

我要隐忍,必须等我掌控母亲留下的资产,我才能有能力真正和他们斗。

7

高考成绩公布那天,我故意晚了几步去查。

果然,他们一家三口已经围在电脑前,脸色各异。

林珊珊哭丧着脸,苏婉在一旁轻抚她的背,而父亲则是一脸无所谓。

「287,这孩子,真是……」

苏婉欲言又止,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,却掩饰不住嘴角那一闪而过的得意。

「都怪姐姐,要不是她……」林珊珊哭哭啼啼地想要把锅甩给我。

「行了,闭嘴!」

父亲不耐烦地打断了她,「你还有脸哭,考成这样,想想有没有什么大学会要你吧。」

我心里冷笑,这出戏演得还真是逼真。

不过,287分,对于林珊珊这种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的草包来说,也算是正常发挥了。

「星辰,你呢?查到成绩了吗?」

苏婉突然把矛头转向了我,语气温柔得有些刺耳。

「是啊,星辰,你怎么样?考得好吧?」林珊珊也跟着附和道,眼里满是幸灾乐祸。

我假装紧张地打开网页,输入自己的考号,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个大大的「0」。

「什么?0分?这怎么可能?」苏婉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巴。

「姐姐,你不是说你能考上清华北大吗?怎么是0分啊?」

林珊珊笑得前仰后合,眼泪都流出来了,「你是故意考0分来气爸爸的吧?」

父亲的脸色更加难看了,他猛地一拍桌子,怒吼道:「林星辰!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!我辛辛苦苦供你读书,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?你对得起你死去的妈吗?!」

我低着头,任由他们的嘲讽和谩骂像潮水般向我涌来。

我的内心毫无波澜,甚至还有些想笑。

「国峰,你别生气了,星辰她肯定不是故意的。」苏婉假惺惺地劝道,「也许是她压力太大了,才会发挥失常。」

「压力大?她有什么压力?我看她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,根本就没把学习放在心上!」父亲怒气冲冲地说道,「我真是白养她这么多年了!」

「就是,姐姐,你看看你,把爸爸气成什么样了?」林珊珊得意洋洋地说道,「不像我,我就算考得再差,爸爸也不会骂我。」

苏婉轻轻拍了拍林珊珊的手,柔声道:「珊珊,你爸爸那是爱你,你姐姐她……哎,不说她了,我们去吃饭吧,别让你爸爸等急了。」

我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,听着他们虚伪的对话,心里却早已波涛汹涌。

0分,意味着什么?

意味着高考屏蔽生,意味着我的真实分数高得超出了他们的想象!

我倒要看看,等我的真实成绩出来,他们的脸上会是什么精彩的表情!

8

接下来的几天,我像往常一样,不争不抢,沉默寡言。

苏婉母女俩似乎已经认定了我是个废物,时不时来嘲讽几句。

「妈,你说爸爸会不会把那套房子给我?」林珊珊一边翻看着手机,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。

「放心吧,宝贝,那套房子迟早是你的。」苏婉一边敷着面膜,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,「你爸爸现在最疼的就是你,等他百年之后,他的所有东西都是你的。」

「可是,爸爸不是说那套房子是留给姐姐的吗?」林珊珊有些不满地嘟囔道。

「傻孩子,之前你姐对赌协议,现在这房子的所有权全部归你爸,以后这些都是你的。」

苏婉冷笑一声。

我没有做任何的反驳。

苏婉和林珊珊那对母女,得意了没两天,就被啪啪打脸。

那天早上,我正坐在院子里刷题,突然一阵锣鼓喧天,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把我吓了一跳。

我抬头一看,好家伙,一群穿着制服的人浩浩荡荡地进了我家院子,前面还有人举着个大红牌匾。

上面写着「热烈庆祝我市高考状元花落...」

后面的字被挡住了,但我已经猜到是谁了。

奶奶本来在屋里嗑瓜子看电视,听到动静也跑出来看热闹。

一看这阵仗,瓜子都惊掉了,嘴里嘟囔着:「这是干啥呢这是?谁家办喜事啊?」

我心里冷笑一声,奶奶啊奶奶,待会儿你可别惊掉下巴!

果然,为首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笑容满面地走到我面前,双手递上一张证书,大声宣布道:「林星辰同学,恭喜你,你是今年高考省状元!」

奶奶一听这话,腿一软差点没坐地上,指着我说话都结巴了:「状、状元?星辰,你个女娃娃,怎么就成状元了?」

我还没来得及开口,苏婉和林珊珊就从屋里冲了出来,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嫉妒。

林珊珊尖声叫道:「不可能!姐姐你成绩那么差,怎么会是状元?你是不是作弊了?!」

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,没搭理她,转头对那位领导说:「谢谢领导,我一定不辜负大家的期望。」

父亲也急匆匆地赶了回来,一进门就抓住我的肩膀,激动得语无伦次:「星辰,你真是太给爸爸长脸了!我就知道,你一定行的!」

看着父亲激动的样子,我心里却毫无波澜。

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份早就准备好的「对赌协议」。

当着所有人的面,平静地对父亲说:「爸,你还记得这份协议吗?」

父亲看到协议,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尴尬,支支吾吾地说:「星辰,你看这事闹的,咱们都是一家人,还提什么协议啊……」

「一家人?」我冷笑一声,「一家人就可以随意践踏我的尊严,就可以任由外人欺负我吗?」

这时,那位领导也笑着打圆场:「是啊,林总,孩子考了状元是好事,这协议的事儿,就别再提了,多大点事啊,那可是你亲闺女,你高兴都来不及,别说一套房子,再多也高兴。」

碍于领导的面子,再加上领导的「玩笑话」,父亲只好答应下来,说等我有空了就去过户。

苏婉和林珊珊虽然气得咬牙切齿,但也只能敢怒不敢言。

一时间,我成了全国的名人,各种采访和广告邀约纷至沓来。

然而,就在我满心期待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,却收到了一份「大礼」——一封来自某个三流大学的录取通知书。

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!

但很快笑了,这不用想都知道,偷偷改我志愿的必定是苏婉或者林珊珊,这两个法盲自己找死。

9

省状元每年都是媒体重点关注对象。

我被三流大学录取,才第二天他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,蜂拥而至。

「林同学,请问你对这份录取通知书有什么想说的吗?」

「林同学,你是否怀疑有人动了你的志愿?」

「林同学……」

我深吸一口气,拿起话筒,冷冷一笑。

「各位媒体朋友,我相信大家都看到了,我,一个高考省状元,却被一所三流大学录取了。」

「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天大的笑话,但我可以肯定的是,我的志愿被人动了。」

人群顿时骚动起来。

「我的第一志愿是北大,第二志愿是清华,这一点,相信所有关注我的人都知道。」

我看着镜头,一字一句地说道,「我希望有关部门能够彻查此事,还我一个公道!」

我的话语掷地有声,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了我的愤怒和决心。

不出所料,这件事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就传遍了全国,成了各大网站的头条新闻。

省状元志愿被篡改,这可是件惊天动地的大事,市里的领导和警察都惊动了,第一时间就介入了调查。

苏婉慌了,她大概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。

我看到她躲躲闪闪的眼神,还有那不自然苍白的脸色,心里冷笑一声,活该!

市领导亲自来了我家,当着所有人的面,向我保证一定会彻查此事,严惩不法分子。

他还说,这件事性质恶劣,已经严重影响了社会秩序,绝对不能姑息!

苏婉吓得腿都软了,趁着没人注意,偷偷把我拉到一边,满脸堆笑地求我:「星辰啊,你看这事儿闹的,都是误会,误会!你就看在一家人的份上,算了吧……」

我一把甩开她的手,冷笑道:「误会?苏阿姨,你当我三岁小孩呢?高考志愿能随意篡改吗?这可是违法犯罪的事情!」

苏婉脸色一僵,还想再说什么,我却懒得再跟她废话,直接转身走开了。

没过多久,警察就查到了修改我志愿的电脑地址IP,就在我家,而使用电脑的人,正是苏婉!

铁证如山,苏婉彻底慌了,她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,向我爸求救。

我爸得知真相后,也是一脸震惊。

可让我没想到的是,他竟然想让我放弃追究!

「星辰,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,都是一家人,何必闹得这么难看?」

他语重心长地劝我,「你苏阿姨也是一时糊涂,你就原谅她这一次吧。」

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,冷笑出声。

「一家人?所以就可以随意践踏我的尊严,就可以肆意操控我的人生?爸,你的良心呢?!」

「星辰,你怎么能这么跟你爸说话!」

他勃然大怒,指着我鼻子骂道,「我是你爸,我还能害你不成?!就算你去北大,将来不还是得回来继承家里的公司?!与其浪费那四年时间,还不如早点进公司学习!」

「我不!」我毫不犹豫地拒绝,「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,我绝不接受你给我安排好的一切!」

「你……」我爸气得浑身发抖,扬起手就想打我。

「啪!」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房间。

我捂着被打的脸,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。

「你居然打我?!」我声音颤抖,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疼。

「住手!」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一阵怒吼。

市领导和警察都在,看到这一幕,脸色顿时沉了下来。

「林先生,请你自重!」市领导严肃地批评道,「林星辰同学是高考状元,是国家的栋梁之才,你身为她的父亲,不仅不以她为荣,反而对她拳脚相向,你这是家暴,是违法行为!」

「我……」我爸顿时哑口无言。

警察也走上前,警告道:「林先生,根据我国法律规定,家庭暴力情节严重的,可以处以行政拘留甚至刑事处罚!我希望你能够好自为之!」

「不可能!一定是弄错了!」苏婉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。

「苏女士,请你配合调查!」警察可没工夫跟她废话,直接把她带走了。

「星辰,我求求你了,你就放过你苏阿姨这一次吧!」父亲见事情不妙,又来求我。

我冷冷地看着他,一言不发。

为了避免我再被骚扰,领导还特意安排了一名警察住在我家,负责我的安全。

事情最终以苏婉被警方带走调查而告终。

而我,也终于如愿以偿地收到了北大的录取通知书,还是免学费的那种。

奶奶自从知道我成了省状元,对我一百八十度大转弯,嘘寒问暖,生怕我吃不好睡不好。

她现在看我的眼神,就像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宝,充满了敬畏和……一丝惧怕?

我看着她那副谄媚的样子,心里只觉得可笑。

果然人只有自己强大了,别人才会敬畏,哪怕至亲也一样。

10

事情比我想象中顺利,才短短一星期,苏婉就被判了四年。

我本来以为她会想方设法地逃脱罪责,没想到这次判得这么快,这么狠。

看来,这次影响面太广,就算爸在活动关系,也没人敢碰这件事。

我爸自从苏婉被带走那天起,就没给过我好脸色。

估计是心疼他的白月光,觉得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不懂事,硬是把苏婉送进了监狱。

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两天两夜,谁也不见,出来的时候,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。

我看着他的样子,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,甚至还想笑。

这就是他自找的,谁让他当初眼瞎心盲,放着好好的家不要,非要被苏婉那个狐狸精迷了心窍!

我收拾好行李,准备去北大报道。

临走前,我去了趟书房,把妈生前一天给我发的邮件打印出来,扔在他面前。

「这是什么?」

他语气冰冷,眼神里充满了厌恶,就好像我不是他女儿,而是什么脏东西一样。

「你自己看!」我冷冷地说,「这是妈死前一天发给她的,她早就发现苏婉有问题,一直在暗中调查她。你以为苏婉接近你是为了什么?还不是看上了你口袋里的钱!」

「她花着你的钱,在外面养小白脸,你被她骗得团团转,还帮着她一起害死了我妈!」

「你胡说!」他猛地站起来,一把抓住我的衣领,「你妈是病死的。」

「你忘了,她们母女对我下毒,要不是林珊珊搞错了,死的就是我了。」

「所以,她会对妈下毒,有什么奇怪吗?」

我的话如同刺刀一样插在他心上。

我一把甩开他的手,指着照片上那些刺眼的证据,一字一句地说:「这些都是妈亲手调查到的,苏婉和至少五个男人保持着不正当关系,那些人还经常在我们小区附近出现。」

他愣住了,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。

「还有林珊珊,」我继续说道,「你以为她是什么单纯善良的小女孩吗?」

「我告诉你,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太妹!小小年纪不学好,跟着社会上的小混混鬼混。」

我每说一个字,都像是一记重锤,狠狠地砸在他心上。

他脸色苍白,嘴唇颤抖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「爸。」我走到他面前,直视着他的眼睛,语气冰冷地说,「你好好看看,这就是你拼了命想要保护的两个女人!」

「她们根本就不值得你付出一切!我妈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,可你却亲手把她推向了深渊!」

说完,我转身离开了书房,留下他一个人在原地,像一尊失去了灵魂的雕塑。

我知道,我的话就像一把刀,狠狠地插进了他的心脏。

但是,我不会心软,这是他欠我的,也是他欠我妈的!

父亲把邮件的照片复制过去,让公司法务去调查。

很简单就知道,有五个男人跟着苏婉混

因为苏婉被抓紧去,他们还自己找上门。

父亲大怒下,花钱让人把这几个打成重伤,之后将林珊珊赶出家门。

他也将这套妈妈的房子过户给我,并且表示,等我毕业,会把他的股份也给我,让我得到公司全部股份。

我之后我就拖着行李去求学,迎接属于我自己的人生……